“杀死三十步内的所有人,驱逐三十步内的所有战车,任何人不许靠近!!”

卿秦怒吼着,他的步卒们一惊,因为在他们前方的三十步内,全部都是自己的士卒,面朝赵人,举起盾牌与长矛来,正在准备抵御,周围的精锐士卒们不解的看向了他,眼里满是惊讶,卿秦将短剑对准了他们,大叫道:“不从令者斩!!”士卒们咬着牙,猛地就朝着前方扑杀了过去。

有的人在用长矛驱赶这些同袍,他们不愿意杀害这些人,他们都是长期在一起的同泽,好友,甚至是亲人,也有的人,愤怒的斩杀面前的袍泽,大叫着,努力的想要让卿秦注意到自己这里的情况。燕人士卒紧张的看着远处的赵人,咬着牙,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在那一刻,背后传来剧痛,他们倒下了。

一个又一个燕人在困惑之中倒下,他们非常的愤怒,难道该死的赵人已经绕到了身后?

那卿秦将军不是危险了么?

也有的燕人转过身来,看到了同袍脸上的泪痕,倒在地面上,心里依旧是不解,为什么?

燕人杀死了一个又一个同泽,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卿秦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被燕人尸体所铺满的空地,这一幕,同样的也被栗腹所看到,栗腹站在戎车上,看着卿秦凶狠的杀死自己的士卒,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指着远处,叫道:“打令旗!!让卿秦停下来!”

卿秦冷漠的看着前方,看到前方出现了大片的空地,卿秦也没有来得及吩咐那些士卒们返回,他猛地对着驭者大叫道:“冲锋!”“所有的战车!!跟随我冲锋!!!”这一刻,驭者浑身都颤抖着,实在不敢挥鞭,他抬起头来,哭着说道:“不行啊,将军,前方都是同袍啊。”

“冲!!”卿秦再次怒吼。

骏马嘶鸣,战车冲锋。

战车飞速冲锋,碾过地面上一个又一个的燕人,就是那些负责驱散的燕人,也都被这狂暴的战车所撞飞碾过,一辆又一辆的战车跟随着卿秦的戎车,战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驭者双目赤红,战车迅速从人山人海里碾出了一条道路来,一路上的燕人都被撞死,碾死,或者被战车周围的步卒杀死。

卿秦完全没有理会栗腹的令旗,战车迅速的朝着赵军杀了过去。

在此时,骑兵还不能用来冲步卒的阵线,因为骑兵很容易摔下马来,而且又精贵,不能如此浪费,大多时候,骑士还是负责追杀,探查,而对步卒的大杀器,却是战车,平原地区,在咆哮着的战车面前,步卒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卿秦举起了弓,戎车暴躁的冲向了赵人。

一个又一个溃散朝着自己的中军逃离的燕人,惊恐的看着自家战车冲锋而来,又很短的时间内死去,赵括同样也看到了远处的战车,战车不顾一切的朝着自己冲锋而来,战车之上,则是一位身披甲胄的将军,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自己,而赵括不假思索的,手中的强弓也是对准了他。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的两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

两架战车越来越近,戈狞笑着,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驭者,戈的脸上满是血迹,犹如恶鬼,对面的驭者却是愈发的恐惧,“嗖~~”那一刻,赵括与卿秦怒视着对面,眼里是同样的疯狂,松开了手,羽箭飞出,赵括的羽箭从卿秦的耳边呼啸而过,猛地射中了身后的士卒,而卿秦的羽箭,却是直接扎在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