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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正准备跳帮,海盗们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甲板上,不少人正准备跳帮作战之前的所有东西。不少已经爬到了桅杆上的海盗手里还牵着长长的绳索。桅杆上的海盗同样是密集的。结果,凌乱的弹珠落下,鲜血飞溅,顿时倒下了上百号人。

整个甲板,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海盗,死了的,还有没死的,互相挨在一起,鲜血流淌得整个甲板都是,将整个甲板都变成了红色。随后第二轮落下的弹雨更是将所有的伤员,都彻底的变成尸体。鲜血从甲板的边沿好像小溪一样倾泻到了海里。

事实上,甲板上的海盗,还不是最悲惨的。最悲惨的,却是桅杆上的海盗。他们处于完全没有任何掩护的半空,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阻挡弹丸的障碍物。他们唯一能够祈求的,就是弹丸不要打中自己。要是被弹珠打中,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声传来。

“啪!”

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甲板上,然后没有了声息。

郑芝龙不用看到就知道是船上的操帆手,为了成天在桅杆上爬上爬下的人,操帆手的工作是最危险的,因为无论是在战时还是在平日,他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的危险性。

尤其是在战时,无论哪一方都会率先攻击对方的操帆手,这也使得操帆手成为一艘船上风险最高,死亡率最高的水手,当然了,自古风险和收获是成正比的,操帆手的酬劳和饷银也是最高的,也就比船长稍微低了点。

在葡萄弹的轰炸下,海盗的伤亡非常的高。尤其是操帆手更是如此。不过郑芝龙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海上巨寇,对于这种情况还是预想到了,不停有操帆手从桅杆上掉下来,又不断的有人爬上去,始终维持着船帆的有效运行,保证船只的机动,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海盗们一旦打疯后战斗力并不比福建水师差。

事实上,每个海盗都知道,在靠近敌船的这一段路程,是最血腥,最冷酷的。

大量的伤亡,也大都出现在这个时候。只要熬过了这段最黑暗的时期,接下来都好办。熬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你多半已经被打死了,死人自然是什么也不会担心的。

面对蜂拥而来的海盗,福建水师打得十分艰难,尽管所有的火炮都在拼命的发射着火炮,但已经看到了胜利希望的海盗已经发了狂,他们蜂拥着拼命驾驭着船只朝着他们不来,即便有海盗船不停地被击沉,但很快便有更多的海盗船围了上来。

这时,位于驾驶舱的刘香步话机里传来火炮长的声音:“提督大人……那些海寇实在太多了,咱们的火炮已经连续开火了大半个时辰,不少火炮已经有过热的迹象,恐怕先要将它们降温才行。”

刘香脸色十分阴沉的说:“那就让一般的火炮停止射击立即降温,用另一半火炮射击!”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