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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少人看向杨峰的目光不禁有些变了,原本以为杨峰不过就是个从海外回来的暴发户运气好赚了点钱,去辽东打了几场胜仗后回来就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家伙,这样人在他们看来还真不算什么,只要他们愿意随便弄点小动作就能把他玩死,可现在他们才发现这家伙就是一匹狼,而且还是一匹不要脸又无赖的饿狼,其无耻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高攀龙刚只是阻止他晋升爵位,这厮立刻就能反咬高攀龙一口。作为东林党的创始人之一,高攀龙向来以清廉正值著称,但今天却被这家伙说成了一个跟自家女儿和侄女私通甚至是扒灰的淫棍,这要是传扬出去高攀龙的名声可就毁了。

或许你可以说这是杨峰在污蔑高攀龙,但是男女之事本来就不是那种容易说清楚的东西,反正做完之后裤子一提你怎么知道对方有没有做过。而且民间对这种事原本就是最热衷传播的,只要传扬出去的话高攀龙这辈子的名声可就毁了,一想到高攀龙临老竟然要晚节不保,众人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东林党这些人平日里全都以清廉而著称,对于廷杖、丢官罢职这些东西他们不但不在乎,反而引以为荣,可杨峰无意中的这招却是命中了对方的命门,试问一个跟女儿扒灰的人还能站在朝堂上对人指手画脚吗?

众人可以想象,日后高攀龙若是再跟杨峰起了冲突,杨峰只需要说一句“你这个跟自家侄女乱伦的家伙也配弹劾我?”,就足以让高攀龙吐血。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看着大殿上的众人,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快意。

按理说杨峰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会让他感到厌恶才是,但朱由校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因为从他登基六年来,文管集团们就一再的跟他做对,每当他想要做什么事,这些官员们就会跳出来用祖制或是道德大义来说事,逼得他不得不妥协或是所办的事情无疾而终。

朱由校早就想收拾这些人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办法,今天看到杨峰这么一搞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他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生气。

这时候,杨峰有说话了,只见他朝着朱由校躬身道:“陛下,臣以为了证明高攀龙大人的清白,请陛下先派出锦衣卫或是东厂的人去高大人的家里将高大人家的女儿和侄女请到衙门里问个明白,又或是来个三司会审也可以,正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若是高大人果真没有跟他女儿和侄女通奸,咱们也好还高大人和他女儿、侄女一个清白嘛。”

“嘶……”

听到这里,即便是朱由校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如果真要按照杨峰说的来办,即便是时候查无此事,高攀龙的女儿和侄女也是死定了,一个女儿若是被爆出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叔叔)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不管是真是假她们都只有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此一来高攀龙这个家就算是毁了。这个杨峰实在是太毒了!

众人看向杨峰的目光又变了,这家伙哪里是什么饿狼啊,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没有底线不顾一切的疯子,跟这么一个疯子做对真的值得吗?

而处在众人视线中心的杨峰面对众多或是诧、异或是害怕、或是畏惧的目光却是没有任何的不适,他之所以摆出了一副不顾一切不要底线甚至是同归于尽的架势,为的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谁要对付我杨峰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请你们想好,跟我做对到底值不值得,而且我这还是一个没有没有任何廉耻,做事不顾一切的疯子。

有鉴于杨峰表现出来的那种咬住敌人就不撒手,摆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许多人怕了。他们当中有不爱名的也有不爱利的,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一个疯子同归于尽,现在杨峰摆出了一副谁要阻止我封爵我就跟谁死拼到底的架势,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再吭声。

看到大殿上一时间冷了场,朱由校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才说道:“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从即日起,杨峰晋升为江宁伯。”

大殿上依旧一片寂静,只是很快便响起了杨峰的声音:“臣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