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懊恼道:“你本是个仔细的伶俐人,为何今日却如此鲁莽,如今人家这画像……还画不画了?”
向主事道:“画啊,为何不画,北靖王爷还在外面等着呢。”
“啊,他……他还没走?”永福公主吃吃地道,俏脸一片绯红,芳心气结,这家伙耍了流氓还不走,这是存心欺负我吗?
抱月有点心虚地道:“北靖王爷见多识广,可能人家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更何况居士刚才又不是没穿衣服,奴婢以为大可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呀。”
很明显,刚才在外面挽留徐晋的那番话并不是永福公主的意思,而是抱月自己自作主张说的。
向主事偷偷地使了个赞许的眼神,点头道:“抱月说得对,居士若忸忸怩怩的,反倒令双方尴尬,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行出去让王爷画像呢,就当刚才那事根本没有发生过反而更好,要不然以后大家总会再见面的,如何躲得过去?”
“嗯嗯!”抱月猛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永福公主被两人一唱一和的,心情倒是慢慢平静下来,犹豫良久,最后轻咬了咬贝齿轻道:“沐浴。”
抱月欣喜地答应了一声,向候在外头的另一名宫女咐道:“摘星,让嬷嬷们准备好温水,公主要沐浴了。”
很快,两名身强力壮的嬷嬷便抬进来温水,将浴桶加满,又恭敬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抱月服侍永福公主沐浴。
永福公主脱去汗湿的练功服,玉腿轻抬,迈进了浴桶中,哗啦一声水响,那一具雪白窈窕的娇躯便隐入了氲氤的水汽当中。
抱月一边往浴桶中撒入花瓣,一边羡慕地道:“公主的身材真好,连婢子看着都眼馋,难怪刚才把北靖王爷都看傻眼了。”
永福公主娇躯微微一颤,羞恼地嗔道:“你还说。”
抱月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不说了不说了,奴婢不说了。”
永福公主懊恼地合上眼睛,片刻之后,忽然又睁开那对水汪汪的明眸怀疑地盯着抱月,后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吃吃地道:“公主……居士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永福公主皱了皱远山似的黛眉,沉声问道:“抱月,今日这事是不是你和向主事有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