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休提,且说严嵩心情美滋滋地回一家中,老伴欧阳氏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晚餐,至于儿子严世蕃,这个钟点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花差花差,这小子偶尔在家吃顿晚饭大概是身上的银子花光了,准备伸手向他老娘要。
严嵩吃完晚饭便在书房里伸长耳朵侯着,听到儿子严世蕃进门的动静便立即着下人把他喊来。
“爹,找孩儿什么事?”严世蕃满身酒气,肥脸红扑扑的,还残留着些胭脂印记,显然是喝花酒了。
严嵩不由气道:“看看你这兔崽子,不好好读书,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你老子我挣点银子容易吗?等你老子我走了,你还怎么活?东楼小儿呀,听爹一句劝,少出去跟那些狐朋狗党混了,多花点心思读书搏取功名,将来才有出息!”
严世蕃不以不然地道:“等爹你入阁拜相,孩儿想要什么官没有,还烦得着去考!”(历史上的严世蕃确实因为他老子捞了个油水很足的副部级官职,工部左侍郎)
严嵩面色一沉道:“臭小子,你以为朝廷是你爹开的啊,想要什么官就有什么官!”
“得,爹要是没有其他事,孩儿便回去歇着了。”严世蕃打了个饱嗝,转身便欲离开。
严嵩连忙喊住他:“回来,你个小崽子皮痒找打不成?那个……昨天让你想的主意有眉目了没?”
严世蕃倏的转回身来,难得这肥货动作还如此灵活,他嘿笑道:“主意当然有,不过要价一千两银子!”
严嵩抬手便欲打,骂道:“跟你老子还淡银子?”
严世蕃谄着脸道:“亲兄弟明算账嘛,孩儿近日正好花光了零花钱。”
严嵩从袖筒里摸出刚受贿得来的一百两银子扔过去,斥道:“好吃懒做,老子的这份家业迟早被你败光。”
严世蕃掂了掂钱袋的份量,眉开眼笑道:“败不光败不光,咱们家的银子只会越来越多。”
“废话少说,有什么主意赶快道来。”严嵩不爽地道。
严世蕃眼珠一转,得意洋洋地道:“爹要板倒费宏其实很简单,现在便是个大好机会,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严嵩心中一动,脱口道:“泰山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