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心中一暖,端起那碗莲子燕窝羹喝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道:“好喝,谢过皇姐……皇妹!”
朱厚熜见到永淳撅起嘴,立即机灵地补上了皇妹。
永福公主瞥了一眼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本,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黛眉道:“皇上是不是正在为靖海侯的事而烦心?”
朱厚熜点了点头,微怒道:“徐晋太令朕失望了,朕如此信任他,他竟然背叛朕,私通白莲反贼,而且还执迷不悟,死不悔改。永福,你说朕该不该砍了他的脑袋?”
永福公主蹙了蹙眉道:“靖海侯如何死不悔改?”
“朕命他出兵围剿那个白莲妖女,他抗旨不遵;朕要他跟那白莲妖女断绝关系,他还是不肯,真真气煞朕了。”朱厚熜怒气匆匆地道。
“皇兄,我反而觉得徐晋这样挺好啊,至少有情有义有担当,宁愿抗旨也不去伤害自己的女人,要是我以后也能遇能为我抗旨的驸马就好了。看看母后给姐姐挑的那个驸马汤显继,简直令人作呕……呵呵,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哈!”
永淳这妞本来还一脸的憧憬的,见到皇帝哥哥恼火地瞪来,慌忙吐了吐舌头闭嘴。
永福公主嗔怪地白了妹妹一眼,轻道:“皇上看到的是靖海侯死不悔改,而永福却是看到了他对皇上的坦诚。”
朱厚熜板着脸道:“徐晋与白莲妖女私通,却一直瞒着朕,这也叫坦诚?永福你想给徐晋求情,至少也说点靠谱的吧。”
永福这次借故跑来御书房,确实是有意给徐晋求情的,被朱厚熜一语点破,脸皮本来就嫩的她顿时红了俏脸,赧然道:“皇上,有时善意的欺骗并不代表背叛,靖海侯隐瞒了这件事,也许只是想保护那个女子不受伤害罢了。如果靖海侯对皇上你不坦诚,完全可以表面答应皇上跟那女子断绝关系,何必冒死激怒皇上呢?”
朱厚熜黑着脸道:“倒是有点道理,不过不管怎么说,徐晋私通白莲反贼是事实!”
永福点了点头道:“永福不否认靖海侯有罪,可是判定一个人的忠奸,不是要察其言观其行吗?永福乃女流之辈,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永福观靖海侯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对大明,对皇上都只有益处而无害处。若是只凭他跟白莲女子有关系,就认定他背叛皇上,实在说不过去!”
“就是就是,皇兄,你自己数一数,徐晋那家伙给你立了多少功劳,简直就是财神兼福将,要是砍了,以后就没人给你赚钱,给你带兵打仗了!”永淳帮腔道。
朱厚熜不由哭笑不得地道:“功是功,过是过,徐晋立的功,朕都赏过了,他犯的过自然也得惩处。”
“那就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呗!”永淳满不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