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孙巡抚正热火朝天地抓人,这边徐晋被二牛扶到一旁坐下,随身携带了伤药的费如意正含着泪替他搽药。
徐晋挨了一顿胖揍,同样鼻青脸肿的,只是比起宁王世子的破相,徐晋算是轻了,不过,徐晋身上还有其他伤,特别是手脚,因为他蜷缩着保护要害,所以手脚受伤严重,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二牛都有点不忍看。
费如意轻柔地替徐晋搽着药,美眸还含着两泡晶莹的眼泪,不住地问痛不痛,这让徐晋既尴尬,又有一点受用。
朱厚熜这时已经把散落一地的衣物捡起来,熟练地用包袱包起来,在徐家住了大半年,再也不是当初刚来时啥都不会做的小乞丐了。
朱厚熜背着包袱站在一旁,看到费如意温柔款款地替徐晋擦药,眼神有点怪怪的。
徐晋尴尬地轻咳一声道:“小奴……世子殿下,这些衣物都脏,你还要来干嘛?”
朱厚熜撇了撇嘴:“这些衣服都是小婉姐姐给我做的,我得留着纪念,脏了可以洗干净。徐晋,你这没话找话的,心虚啥?”
徐晋顿时被噎得无语。
这时费宏和费采行了过来,见到自家侄女毫不避嫌地替徐晋擦药,还有那梨花带雨的心疼模样,不禁无奈地对视一眼,这下怕是更多风言风语传出了。
费宏轻咳一声,关心地问:“子谦,你伤得如何?”
徐晋以前没有表字,费宏一直叫徐晋为小徐,又或者晋哥儿,现在徐晋已取了表字,自然叫表字来得亲切。
徐晋连忙站起来:“费师,学生并没大碍的。”
费宏看到徐晋手脚上的一块块瘀青,亦禁不住大皱眉头,费采愤然道:“岂有此理,下手竟然如此歹毒。”
朱厚熜悻悻地道:“我刚才就该多踢几脚。”
“来人,把如意送回府,大宝,你帮忙把子谦送回家。”费宏挥了挥手吩咐道。
虽然孙巡府抓完人后庆功宴还继续举行,但徐晋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能再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