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刚回到店里,天空便下起了飘泊大雨,街上顿时鸡飞狗跳,人们都急急忙忙地跑到街边的店铺避雨。
徐晋不由暗暗庆幸,这么大的雨,就算打伞恐怕都会被淋湿,怀中那封费宏的亲笔信也得遭殃。
“相公回来了!”
正无聊地坐着发呆的谢小婉见到徐晋进来,顿时眼前一亮,迎上来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徐晋有点奇怪地扫了一眼店里,竟然没有一个食客,这情况很少见啊,不由皱眉道:“小婉,没有客人来吗?”
谢小婉小嘴顿时撅了起来,指了指对面车马行一侧道:“钱婶在那开了家五香羊杂店,也兼卖面条!”
徐晋行到门口望去,虽然外面的雨很大,但距离又不远,所以隐约看到,果然在车马行门口附近新开了一家食铺,旗幡上写着:钱婶五香羊杂。
徐晋不禁皱了皱眉,那钱婶手脚不干净,前段时间被他开除了,没想到竟然在对面开了家五香羊杂店抢生意。
不过转念一想,徐晋又觉得不妥,开店不是说开就能开的,即使有本钱也得物识铺面,钱婶有本事这么快把店面搞起来?
徐晋心中一动,问道:“小婉,今天是不是对面车马行的人都不来帮衬了?”
谢小婉委屈地点了点头道:“都不来了,我偷偷找阎老蔫问过,他说车马车的掌柜不允许他们光顾咱这里,否则就不能在车马行拉车!”
徐晋不由面色一沉,果然不出所料,这绝对是莫管事搞的鬼,这招釜底抽薪真是毒啊,羊杂店的主要顾客群体就是车马行那帮车夫,莫管事分明是要把自己的羊杂店整垮掉。啧啧,这专业的手法可比宁王世子的粗暴简单高明多了!
“相公,咱们以后怎么办?”谢小婉眼圈红红地道,好不容易把店铺的生意搞起来,眼看这门营生就要断了,没了收入,以后生活咋办?
徐晋不由一阵心疼,把谢小婉轻拥入怀中,安慰道:“别担心,只是暂时的,就钱婶那点水平,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及得上我家小婉,只要东西好不怕卖不出!”
谢小婉不由破涕为笑道:“相公说得对,今天我托人去钱婶的羊杂店买了碗五香羊杂回来尝一尝,比咱们的差远了,太膻了!”
徐晋就知道会这样,那钱婶在店里干了不到两个月,而羊杂一般都是谢小婉自己一早起床买回来处理好的,钱婶根本没学到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