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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趁着刚刷了夫子的好感,一节课结束后便上前拦住郭夫子,道:“夫子,近日学生在读《中庸》,其中有一句: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作何解?”

《中庸》是四书之一,主要论述儒家人性修养,教授为人处世之道,乃科举考试必考的内容,当然,如果只是考童子试,倒不是非要读通四书五经,通晓四书就足以应付了,当然,对剩下的五经也不能一无所知。

郭夫子若有所思地瞟了徐晋一眼,淡道:“且跟老夫来!”

徐晋跟着郭百川到了隔壁休息间,后者喝了口茶,并没有立即回答徐晋之前的问题,反而淡道:“你且把《大学》背诵一遍!”

徐晋依言把四书中的《大学》背诵下来,同样只字不漏。

郭夫子又问:“《中庸》背熟了吗?”

“除了五经中的《周易》,弟子都背熟了!”徐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郭夫子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沉着脸道:“当真?且把《中庸》诵一遍来!”

徐晋毫无压力地把《中庸》背了下来,这下郭夫子不淡定了,又故意从四书中抽了几段句子考究,结果徐晋均答了出来,而且还见解独到,颇有出彩之处。

这也难怪,徐晋体内是现代人的灵魂,想法自然跟古人有所不同。

“奇才啊!”郭夫子激动得胡子都有点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弟子,原来竟是个奇才,莫不成以前都是扮猪吃老虎?

郭夫子捋了会胡子,忽然问道:“徐晋,你的孝期已满了吧?”

徐晋点了点头答道:“满了!”

自汉唐以来,为先人守孝已经是定制,尤其发展到明朝,守孝的规矩更繁多了,守孝期不能有任何娱乐活动、不能房事、不能参加科举、当官的也要强制解职回家待着守考。

一般情况下来,子女要为父母守孝三年,徐晋十岁丧父,十一岁丧母,到今年刚好孝期满了,参加科举自然没有问题。

郭夫子欣然道:“好,那为师从今天起就教授你制艺,待来年你便报名参加县考,试一试手!”

所谓的制艺就是写八股文,这玩意可是科举考试的重头戏,能不能考中,八股文是关键,其他诗词、策论之类都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