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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与樊令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阿图跑到了对方身边,指手划脚地与对方说话,那个被他拦住的粟特人只是摇头,阿图有些无奈,只能回到赵和身旁。

“怎么了?”樊令问道。

“这些钻进钱眼中的粟特人,不给钱,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给了钱,他们可以将自己老婆女儿都送到你的床上。”阿图愤愤地道。

“还有这等事情?”樊令惊道。

阿图横了他一眼:“我骗你做甚?”

赵和对粟特商人的大名是早有耳闻,在南疆时,也曾经与少数粟特商人打过交道,只不过那都是些零散的商客,象这样一支大的商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樊令则在东张西望,好一会儿之后,他目光有些发直地盯着一人:“阿图,阿图。”

阿图问道:“怎么了?”

樊令指着那人道:“去帮我问问,这个娘儿们,和她过一夜要多少钱。”

他所指的是一个粟物女人,腰足有水缸粗,胳膊比得上赵和的大腿,赵和只瞄了一眼,就不禁摇头:樊令的口胃实在有些重,怎么看得上这样的女人。

不过他倒没有阻拦,樊令随他出生入死,家中虽然已经有妻妾,但是在这里寻个女人也属正常。

他不能拿自己去要求所有人。

阿图当真跑去问了,结果才说了两句话,那个粟特女人便将一桶喂骆驼的水全都倒在了他的身上。那桶极大,寻常壮汉要想搬动都不易,那粟特女子端起来却是很轻松。

阿图灰溜溜地回来,抹了抹头上的水,听到身前樊令放肆的笑,当即恨恨地瞪了回来:“这一桶水,原该浇在你头上的。”

“你不是说只要有钱,粟特人便连老婆女儿都可以送上床么,为何此女不行?”樊令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