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明笑道:“在下出身稷下学宫……”
听到稷下学宫四字,郭英神情一怔,然后肃然叉手行礼:“郭某失礼了,不意诸葛君竟然是稷下弟子!”
郭英对于大秦的印象是非常模糊的,无论是大秦都城咸阳,还是大秦天子,他都从未见过。但稷下学宫的大名,他却是牢牢记住,原因无它,他的伯父郭昭,便是出自稷下学宫,而追随郭昭的诸多宿将之中,也有不少乃是学宫学子或者剑士。
当初烈武帝经营西域,征调关东良家子,不少稷下学宫出身的人应募,这些人虽然来自不同地方,但因为同出自稷下的缘故,自然而然就在这旧西域都护府里形成了所谓的稷下党。
诸葛明笑了一下:“我在稷下不过是无名之辈,赵祭酒在稷下之时,那才是风采无双。”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多,郭英对赵和颇为轻视,至少是不服气。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办法改变郭英的偏见,不过在谈话中捧一捧赵和还是做得到的。
果然此话一出,郭英立刻会意,情不自禁失声道:“赵郎君莫非是稷下学宫祭酒?这么年轻的稷下祭酒?这怎么可能?”
他一连串的问题说了出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诸葛明扬了扬眉:“赵祭酒身兼数家之长,不仅学问渊深,而且德行高洁,如何作不得稷下祭酒?”
郭英嘴巴动了一下,心中仍满是怀疑,不过他懒得说什么,毕竟诸葛明的话语无法应证,而且就算揭穿其谎言,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本来还想问问稷下学宫的一些细节,但二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正屋门前。
诸葛明扬声道:“稷酒,郭少君来访。”
郭英停住脚步,片刻之后,便见赵和亲自到了门口,而阿图则紧随其手。
郭英的目光在阿图身上打了个转儿,他在西域久了,但因为困居于北州,如同阿图这样来自昆仑州的人也向来少见,只是在栗特人的商队中曾经见到过一两人。
“这位赵郎君虽然好为大言,他的随从说话也是虚多于实,但他手下来源倒是极广……就连昆仑奴也有,当真是奇了。”
郭英心中如此想,面上堆着笑道:“在下来此,是看看赵郎君这里还有什么需要的……鄙处偏居漠北,条件简陋,比不得咸阳那样繁华便利,并不是有意怠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