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可以将红衣师的话转述给女王、大使,只不过红衣师所称的倒行逆施又是何事?”赵和说到这,还做了一个手势,正是浮图教徒行礼的姿态:“我在大秦,曾拜在鸠摩什上师座下,与莲玉生为同门,不知红衣师可知这二位?”
“鸠摩什上师?”红衣僧肃然起敬:“原来也是信众,鸠摩什上师乃是贫僧师叔。”
这么一说,那红衣僧的神态稍缓,而众多信徒的敌视目光也稍退。
赵和对自己借助鸠摩什之名丝毫没有什么愧疚,反正这浮图僧试图谋反,已经放火烧死了自己。他一脸惊喜模样,与那红衣师又聊了一些鸠摩什的事情,红衣师发现赵和是真的很熟悉鸠摩什,心中就更为相信他的话了。
倒是石轩,一直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红衣僧让赵和留下来,等信众散去之后,他邀赵和到寺后谈话。见周围没有别人,他立刻问道:“这位师弟,不知如何称呼?”
赵和笑道:“鸠摩什上师给我取了法名,唤为智深。”
“智深?”红衣僧肃然道:“上师对师弟寄予厚望啊。”
“不敢,不敢,我此次西行,也与上师有些关系,但上师倒没有和我说起,在这边还有师兄。”赵和道。
红衣僧原本想问赵和为何没有携带鸠摩什的信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面色稍稍有些愧然:“传道多年,无所成就,上师不向师弟提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上师倒是送了这个给我。”赵和知道仅凭此还不足以让红衣僧失去警惕,便又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莲玉生离开之时所送,一直被他随身携带,里面藏有一块星星铁。这盒子一拿出来,红衣僧肃然而立,向盒子施礼,然后又向赵和行礼:“原来师弟竟然是上师属意的金刚护法,难怪,难怪。”
他显然是知道这盒子的,而且还知道鸠摩什将这盒子会赠给极为重要之人。
赵和收好盒子,然后徐徐道:“我随秦使来西域,经营于阗,不仅此身安危与秦使为一体,这也是鸠摩什上师建地上浮图之国的重要一步,却不知为何红衣师对此颇有不满?”
红衣师面色有些尴尬。
他此前借助法事之名,明里暗里挑动于阗人实行不合作,却不曾想,他不合作的对象竟然与浮图教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