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勒是于阗人,虽然自称已经归籍于大秦,但其忠诚究竟有多少,很值得怀疑。
马越听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冷冷瞥向霍勒。他并非咸阳人,这段时间呆在咸阳,也少与市井之徒打交道,因此并不知道此人在咸阳城的威名。
然后他便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霍勒的脖子。
“我从一数到十,你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在敦煌杀的羌胡多了,也不在乎再多杀你一个。”马越沉声说道。
霍勒被他卡住脖子,气都喘不过来,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带着笑。
那笑容极为诡异。
石轩慌忙上来,一把抱住马越的胳膊:“休要如此,休要如此!”
马越有些讶然,他自觉是来为石轩解决麻烦,却不曾想石轩会紧张成这模样。
莫非赵和说的是真的,这鸿胪寺的人对上番胡双膝就发软,怎么也站不直?
“区区一胡人老犬罢了,我在敦煌杀了不知多少……石大使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情,我自担之。”马越一边说,一边加大了手上的气力。
他凝视着霍勒,想要从这个老胡人面上看到惊恐。
但霍勒却仍然只是笑,气都喘不过来,却还是笑。
然后马越就觉得不对,他一振臂,将霍勒抛开,向后疾退。
一枝长矛飞了过来,插入他刚才所站的地面上。
马越眯着眼向掷来长矛的人望去,看到的是一个全身乌黑如同铁塔般的大个儿。
昆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