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会意的樊令拎起被绑得紧紧的管权,便走向他刚才的位置。
从赵和来到程慈身边起,管权心里就突突跳了起来,此时更是大骇:“赵祭酒,赤县侯,我已经降了,我已经投降了啊!杀俘不祥,杀俘不祥!”
当他被放到他原本该处的位置时,他情知靠虚的想要说服赵和已经是不可能,当即想到自己最大的倚靠:“我愿捐献家资,我愿给赵祭酒经营产业,我保证三年之内就让赵祭酒富可敌国,我有用,我比这一区区小吏有用得多啊!”
赵和站在程慈尸体旁边,眯着眼睛看着仍在不停叫嚷的管权。
自始至终,他没有说一个字。
“赵祭酒,如今天下又是大争之世,我是商家四姓之一的行首,是对赵祭酒有用的人才,赵祭酒若想做出一番事业,怎么能为一时之怒而背信,诛杀有用的人才?”管权这一刻可谓绞尽脑汁,凡是他认为有可能用来说服赵和的话语,他都说了出来。
但赵和眯起眼,似乎是在瞄准。
然后他看到赵和举起剑,扬手臂,一个标准的掷剑姿势。
赵和将自己的剑掷向管权。
剑呼啸而来,管权被樊令牢牢按住,根本不能身避,只能眼睁睁看到这一剑贯入自己的腹中。
“你……你……”他一时还未死,瞪着赵和,不敢置信地道。
直到现在,他还无法理解,赵和为何要杀死。
活擒他的功劳,要比杀死他的功劳大得多,而且他有的是家财,仅这些财富,就可以买下他的性命才对。
他永远都不能理解程慈与赵和。
赵和迈步过来,冷冷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转向鸠摩什。
鸠摩什喃喃念了一声,同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