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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知藏于何处的靡宝,此时出现在萧由身边,笑嘻嘻地鼓掌道:“主公果然了不起,当真是舌战稷下令群贤缄口!”

萧由看了他一眼。

靡宝又压低声音道:“若我与主公为敌,怎么着也不能给主公说话的机会!”

萧由想到最初见到的那个略带腼腆不喜说话的赵和,他也微笑起来。

每个人都有很多副面孔,只有在特定之时特定之境,才可以看到不同的面孔。

“赵祭酒说得真好,不过千言万语,我只有一问。”就在众人以为此间事情要就此平息之时,突然有人又开口了。

说话的仍是曾灿。

舒含怒视着他,脸都胀得有些红,他不理解为何曾灿一直都针对着赵和。

赵和微微眯眼,这种情形之下,曾灿仍然试图反击,他的用意究竟何在?

“我这一问是,黎应究竟何罪,值得赵祭酒专门派人来逼他上吊?”曾灿昂着头,望着在屋顶上的赵和。

此问出来之后,那些稷下学子中,不少人又生出兔死狐悲之慨。

若黎应如同那个黄峰一般,在攻击赵和的过程中,被他一剑所杀,众人还可以理解,可黎应已经逃回稷下学宫,等待他的也只是身败名裂,这种情形之下,赵和却派人来逼死他,至少一个“器量狭小”是甩不脱的。

学宫方面,也可以以此为由,认为赵和行事有误,罢去他的祭酒之职。

“与赤县侯无关,黎应是我逼死的!”

在屋顶上的赵和还没有回答,人群之外,却有人大叫起来。众人纷纷回头,只见程慈满头汗水,脸色发白,却还是挺胸站了出来。

发现那个剑士潘琢没有继续追他之后,他便又回到学宫之中,正好赶上众人诘难赵和。他眼见赵和将局面扳回,可最后曾灿所提的问题,却让赵和又陷入众人的敌意之中,心中顿时纠结起来。

“我受赤县侯之恩,原该为其奔走,可是行事不慎,又误了赤县侯的命令,可谓百无是处!若这个时候,还让赤县侯因为我的愚笨而受辱于庸人,我有何面目再见赤县侯,再回去见因赤县侯而得活命的老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