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人群之中,那个两道眉一高一低者是认出你之人,叫得最凶的,是人群左后方那个嘴有些斜者,还有一个有些可疑,就是那个正在拾碎石者。”萧由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开:“打架的事情,我可不擅长,你自己解决吧。”
赵和就没见他与人动手过。
此时赵和身边,只有樊令一个算是从咸阳带出的护卫,另外几人,都是靡宝家中的剑客,靡宝站在赵和面前,伸出胖胖的手:“主公先走,此间之事,交给我了!”
“哦?”
靡宝一脸悲愤:“令主公身陷此险境,是靡某之过错,我……”
他话声还没有落,就发觉赵和迈步,轻快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靡宝睁圆眼睛:“错了,主公,往这边跑!”
赵和绕过他,却不是逃走,而是冲着那群气势汹汹的稷下学子而去。
铮!
他一边走,一边拔出了腰间的剑。
自从咸阳之变后,赵和身边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剑,因为他知道,有的时候他能依靠的,恐怕也只有手中之剑。
寒光闪动的剑出鞘之后,那些稷下学子追赶之势一滞。
但旋即,那个歪嘴的学子又在人群叫叫道:“休要害怕,他才区区数人,就算有剑,又有怎么样,难道还敢杀人不成?而且我们身上,不也有剑么?”
他说着说着,发现赵和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脸上,便又往人群中躲了躲。
赵和仍然是大步向前,嘴里喊道:“樊令!”
樊令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一只手拿着根不知何处捡来的门闩,另一只手里则是不知何时拆下的门板。听他呼唤,瓮声应道:“在此!”
“为我开道!”赵和怒吼。
樊令脚下加速,小跑迅速变成狂奔,整个人如同野猪一般,狠狠撞入了那些稷下学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