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咸阳令掾史,不是刺奸司掾史,不必回答温司直的问题。况且,温司直自己方才又去了哪呢?”
温舒眯眼看着萧由,萧由依然是面不改色,好一会儿之后,温舒脸上的法令纹渐淡去,然后笑了起来。
“可惜,我为咸阳令时,手下没有你这样的人物,王鉴妇人阿婆一般的东西,怎么好运气,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你。”
“若是温司直没有别的事情,在下就要告退了。”萧由仍然是面色淡然,说话时不文不火,宠辱不惊。
“哦?我正要审问那些人犯,你不是奉命在此协调么,怎么要离开了?”
“因为方才司直不在,我自然要先去处置别的公务。”
温舒干笑了两声。
他心里却极是忧急,这家伙在拖延时间!
他究竟是在等什么人?
正在这时,封锁咸阳令署的虎贲军突然乱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直接进来。
他进来之后,斜眼看了萧由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温舒,下马拱手:“啊……啊,是温司直……”
温舒抿了一下嘴,有些无奈,也向来人拱了拱手:“袁观使,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袁逸。
“我既奉命……呃……监问莽山贼之事,听闻温司直又有所收获,如何……如何能不来看看……”
这位袁逸袁观使若是平时,当真是丰神俊逸飘然若仙,但当他喝醉了酒,那便狂态可掬,实在不是讲道理的人。
他一把扯住温舒,口中念念叨叨,然后下令带人犯开审。他奉命督办案件,偏偏公孙凉不在,因此温舒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