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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上前,但因为顾忌沈器远的地位和威严,却不敢威逼太甚。

沈器远悲愤的大喊:“王上,建虏包围南汉山城,为什么没有发起攻击?不是他们不想,是他们做不到啊。”

“南汉山城城池坚固,易守难攻,粮草充足,建虏却是远道而来,粮草不及,兵马不足,虽然他们可以抢掠民间,但毕竟有限,现在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多铎已经是进退两难,但是我朝鲜上下一心,坚定信心,不需要大明王师,我朝鲜就可以将他们击退!”

“王上,大明援兵已经出海,多则五日,三则三日,就会来到朝鲜,胜利就在眼前,王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听信奸人谗言,三心二意?”

“三百年血诚,受恩深重,朝鲜已经负过大明,不可一负再负啊~~”

“悬崖勒马,犹为晚之,一旦再向建虏屈膝,王上你将成千秋万世之耻辱,为后世所耻笑!”

“王上,臣死不足惜,但王上竖起义旗,洗我朝鲜之耻,不可半途而废啊!”

“王上,求你三思啊~~~”

沈器远跪在地上,吼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

后殿里。

一个人正听的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沈器远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一样的射中了他,他忽然觉得,沈器远说的有理啊,自己不应该反复,如果大明援兵已经出发,马上到朝鲜,那他只要咬牙坚持一段时间,就能挺过去,就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扬眉吐气的继续为朝鲜国王,不再受建虏的鸟气。

想到此,他猛的站起来,就想到冲到前殿。

“王上,沈器远胡言乱语。如今天降大雪,海岸冰封,明国援兵如何能来?

沈器远只为一时之义气,为了个人名声,就将王上和朝鲜推入危险之中,其心可诛,其言,更是不可信啊!”

穿着红袍的金自点跪在他面前,再一次的叩首。

李倧激动的表情,慢慢沉寂了下来,随即长叹一声,软倒在椅子里,耷拉下脑袋,再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