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脑袋?谁的脑袋?”刘志一脸茫然。
孙可望惊怒,脱口而出:“当然是张献忠的脑袋!”
“你说义父啊,”刘志脸色忽然阴冷,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义父的脑袋,当然是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什么应该在的地方……”
孙可望大怒。
但一句话没有吼完,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不但刘志的动作表情不对,目光诡异,而且帐篷里的气息也不对,隐隐感觉,除了他和刘志之外,还有一人在呼吸。
孙可望脊梁柱登时就是一凉。
他猛的回头。
正看见一个人从旁边的箱子后,慢慢地坐了起来。
昏暗的油灯光照着那人的麻子脸,眉毛短粗,目光凶狠,一张血拼大口咬成了一条线,右手正使劲抓着颌下的大胡子,因为太过愤怒,就在起身之间,他已经是抓下了一大把。
正是张献忠。
而这时,刘志条件反射一般的跪下了,口中道:“义父您都听到了,儿子被他几番逼迫,实在没有办法……”
啊!
孙可望的三魂六魄,在这一刹那,已经全部被抽走了,手脚冰凉,像是忽然被人一下子扔到了冰窖下,整个人瞬间冻僵,脑子嗡嗡,眼神惊恐,膝盖一软,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
砰。
双膝着地,全身冷汗淋淋之时,孙可望也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