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却跳起来,脸色涨红,握起拳头,一边踱步,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要杀了她!让他知道一下,失去所爱的痛苦,哈哈,哈哈……”忽然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定王癫狂的样子,令黑袍老者大惊,急忙拜首:“殿下,不可啊!”
“为什么不可?”
定王转头怒视,目光像是要吃人。
“那女已经进了仁寿殿,为张皇太后所保护,如果她有一个什么差池,不说天下人都会怀疑殿下你,只说张皇太后,她就不会原谅殿下啊~”
“一个死老太婆,有什么好怕的?!”定王拍桌。
黑袍老者忙道:“殿下差矣!陛下病危,万一陛下有一个三长两短,能慑服群臣,推殿下登基的,只有张皇太后啊,殿下你现在可以针对任何人,也可以不惧任何人,但唯独不能得罪张皇太后啊~~”
定王呆愣了一下,年轻面庞上的熊熊火焰,渐渐熄灭,然后他颓然的跌坐回椅子里,低头默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襄城伯平身吧……刚才,本王不过是戏言。”
李守錡起身,然后察言观色,小声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是殿下登基,成为我大明的皇帝,到时清除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定王又默了一下,忽然恨恨道:“都怨杜勋这个蠢货,给本王节外生枝!”
“杜勋是蠢,所幸王德化处置及时,绝了后患,不然杜勋胡口乱说,事情怕就要不妙。”见定王恢复了理智,黑袍老者暗暗松口气,小心解释。
“这样的事,以后决不能再发生!”定王抬头。
“是。”
黑袍老者躬身请罪,然后直起身,一双洞察人心的老眼,深深望着定王:“殿下,算时间,太子怕是又逼近了京师一百里,内外形势都是紧迫,一丝都不能耽搁了。不知道何成那边进行的怎样了?可说动了谢立功?”
“谢立功已经点头了。”定王脸色微有欣慰,忽然又冷笑道:“谢立功说,这些日子,王承恩每日都会在我父皇耳边,小声念叨,陛下,有奸人乱政,你快快醒来啊。一日最少三次,有时甚至还悄悄落泪,为太子祈祷……”
黑袍老者惊:“明明是将殿下比作了奸人。王承恩竟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