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大意啊,”骆养性叹一声:“据我所知,李乾德此番起来,也是为了寻找太子的,他身边的护卫,在一千人左右。其中骑兵一百,步兵九百。他们顺着官道而来,不出意外的话,明日黄昏就会到蒲圻。”
左梦庚明白了,而脑子里面也迅速闪过了伏击李乾德的计划图。于是抱拳:“谢指挥使!”
骆养性托住他的胳膊,望着他的眼,“难过”地说道:“什么谢不谢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锦衣卫在蒲圻有人,如果需要,他们可以为少帅提供准确消息。”
左梦庚感动极了,信心更加充足:“指挥使之恩,左梦庚永世不忘!”
“不必多礼,可恨我不能帮你太多。”骆养性叹,扶起左梦庚,又叮嘱地说道:“少帅啊,我有一句话非说不可,此事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和左帅商议一下?你毕竟年轻,经历的事少,何况,令尊才是一军的主将啊,如没他的同意,将士们怕未必敢同你出征啊。”
左梦庚感觉自己被小瞧,脸色瞬间涨红:“区区小事,何用惊动家父?五六百兵马,我还是能控制的,再者,家父病重,受不得惊吓,这事就不劳他老人家操心了!”说完,向骆养性一抱拳,大步离开营帐。
他走的很急,气息里带着杀气,很明显,他真是下了狠心,非杀李乾德不可了。
等左梦庚走后,骆养性脸上的担心,渐渐变成了冷笑,待左梦庚远去,他走出帐篷,对外面的亲卫小声道:“去,把车上那人给我带来。”
……
烛光下。
好酒好肉摆开,一个穿着黑衣,身材壮硕的大汉,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张血拼大口,如鲸吞一般,桌上的酒肉,很快就被他风卷残云。
骆养性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原来,这名壮汉正是马车中的隐蔽人,他带着神秘使命,跟随骆养性从京师,一路来到了九宫山。
“饱了。”
壮汉吃光了最后一块肉,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放下酒碗,心满意足的打着酒嗝。
骆养性望着他:“我刚才所说,你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