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左良玉心中惊疑,隐隐意识到怕是和太子有关,但也不主动问,只请骆养性坐下。
左良玉请骆养性上座,骆养性坚辞不坐,最后,左梦庚搬来一把椅子,两人相对而坐。
“久闻左帅大名,骆某在京师时就颇为敬仰,今日在军中,众目睽睽之下,不宜和左帅亲近,但有怠慢,还望左帅见谅。”骆养性态度和蔼,说话极为客气。
左良玉心中更是惊疑,他一个带兵的武夫,何敢被锦衣卫指挥使这般高看?要知道,每一个锦衣卫指挥使,都是皇帝的心腹,有句话说,宁得罪朝中的大臣,也不能得罪锦衣卫和东厂,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实话说吧,骆某虽然没有密旨,但却有内阁和司礼监的机密交代,除左帅之外,军中其他人,都不能告之。”骆养性脸色又凝重起来。
“上差尽管吩咐。”惊疑越来越多,但左良玉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因此他表情反倒是越发冷静起来。
烛光下,骆养性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左良玉惊的跳了起来。一瞬间,他五官好像都错了位置……
……
左良玉中军帐。
烛光下。
左良玉惊骇的跳起来,用一种不能相信的目光望着骆养性。
骆养性轻轻叹,小声重复。
“不可能,陛下还在盛年!”左良玉几乎要叫出来。如果说,左良玉桀骜不驯,对文臣督抚们多有所轻视和抵触,但他对崇祯皇帝的忠诚,却是没有问题的,而骨子里,左良玉是有一定“忠义”,也爱惜面子的,历史上,闻崇祯帝遇难,他大哭吐血,九江之变时,听城中大乱,左部士兵在城中劫掠,在船中养病的他大叫一声:我负袁公也!吐血而亡。
袁公,就是时任九江总督袁继咸,左良玉答应袁继咸,不会纵兵劫掠九江,但可惜,他那时已经控制不了麾下的乱兵了。
在这之前,左良玉也听闻了崇祯帝生病的消息,不过想崇祯帝刚34岁,还在盛年,因此没有多想,此时此刻,听到崇祯帝病危、随时都可能驾崩的消息,他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