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王德化吓的连连叩首,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罪不至死,崇祯帝不会处置他,其实,当听说这首童谣之时,王德化心中就大喜,他知道,给太子泼脏水的机会来了,但他常在皇帝身边,深知皇帝性情多疑,又事关太子,如果他冒然上报,不但没有功,很有可能还会被皇帝怀疑他在离间天家,到时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人头非是落地不可了。
骆养性应该也是这种想法,因此不敢上报童谣,只轻描淡写的上报了流言。
这两天,王德化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将这个信息禀告给崇祯,但想不到,有他人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真是天助我啊。
不经由他,而是别人将这四句童谣告诉皇帝,他免去了“离间天家父子”的嫌疑,他东厂和锦衣卫,也摘的干干净净,任何人也不能说是他们兴风作浪,惹起陛下对太子的猜忌了。
“申春秀怎么说?”
痛斥了王德化之后,崇祯帝压着怒气问。
王德化将申春秀所说,一五一十的禀报。
听完之后,崇祯帝脸色更加难看,他咬着牙,抓起面前的“二十把刀子”,狠狠地揉成了一团,猛地塞到茶碗里,不顾涌溅出来的茶水,用力的将碗盖盖上!
就好像他是要永远的隔绝这四句的童谣,令它永远都不能发生一样。
做完这一切,崇祯帝这才抬起头,眼睛冒着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杀,申春秀连同那些传播流言的保定败兵,一个不留,全杀了,以后再有奸佞传播此等流言,不必报朕,你知道该怎么处置!”
王德化吓的一哆嗦,跪拜道:“奴婢明白。”
“派人到街上,再有人传唱童谣,都给朕抓起来!”
“是。”
“下去吧。”
崇祯帝摆手,感觉他无比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