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继续。”
朱慈烺扬鞭策马,继续向前,田守信和十几名锦衣卫紧随其后,不时有拉煤的马车迎面而来,卷起黑色的尘土,田守信想要为朱慈烺遮挡,但却是遮挡不住。
“干什么的?”
煤车的道路上忽然出现朱慈烺这么一行人,很快就引起他人的注意,十几名黑衣骑士忽然在前方出现,马蹄急急,风一样的卷过来,迅速就把朱慈烺一行人裹在中间。
曹西平以下的锦衣卫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将朱慈烺和田守信两人护卫在身后。
这十几名黑衣骑士剽悍健武,其中两人的脸上还有刀疤,一看就知道是逞凶斗狠之辈。
“我家公子外出踏春,还请各位行一个方便。”田守信在外不好说话,因此对外打招呼的任务都交给了指挥曹西平,曹西平抱拳为礼,冷冷说明。
“踏春都踏到这里了?”为首那黑衣骑士却不信,他三十多岁,四方脸,虬髯胡须,用一种敌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西平两眼,又看了看人群后的朱慈烺,冷冷道:“这里没什么好踏的,这位公子还是早回吧。”
“我听说上面风光甚好,怎么会没什么好踏的?”朱慈烺淡淡道。
从这条路上去就是孟文龙标注的驸马都尉巩永固开设的小煤窑,朱慈烺想亲眼见证一下。
虬髯胡须冷哼一声:“上面岂有什么风光?只有煤灰罢了,公子你白白净净,到上面转一趟,就成一个黑娃子了。”
“放肆!”
此言一出,田守信和曹西平同时都怒了,朱慈烺可是当朝皇太子,岂容黑衣骑士出言不逊?
随即“呛琅琅”一阵长刀出鞘的声音,曹西平和十几个锦衣卫都拔刀在手,黑衣骑士们也毫不示弱,也纷纷拔刀,现场气氛立刻就剑拔弩张起来。
虬髯胡须却没有拔刀,他盯着曹西平手里的长刀,又看了一眼田守信和朱慈烺,脸色忽然大变,拨马后退两步,惊恐的朝左右手下大吼:“放下,谁让你们拔刀了?都他么把刀放下!”
不明白他为何一眼惊惧?不过众手下还是把刀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