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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师分为三部,一部浙江水师,一部南京水师,最后一部是登州水师,登州水师名存实亡,南京水师的船舰也没有多少,浙江水师才是长江水师的根本,所以臣以为,既然南直隶和浙江都有意见,那就不要动南京水师了,浙江水师一分为二,一半留防当地,另一半调防到天津。”陈新甲说。

朱慈烺皱眉,对陈新甲的提议很不满意,这不就是糊弄事吗?一半留当地,一半调天津,浙江当地肯定会把精锐留下,而把老弱派到天津,如此一来,在天津建立一支强大水军,拱卫京师和骚扰建虏的两个目的就都落空了,或者说是增加了完成的难度。

见朱慈烺皱眉,陈新甲心知不好,但他又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江南官场一致反对,且理由充分,朝臣大多数也不支持,所以兵部没有驳回的道理,能调一半浙江水师到天津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不满意,但朱慈烺却也没有办法,看来长江水师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想办法在天津造船。

和陈新甲谈话完毕,朱慈烺快步进入乾清宫。

后殿的暖阁内,崇祯呆坐在椅子里,目光阴沉的吓人。他可以接受锦州的失守,但他不能接受锦州的投降,大明的忠臣烈子都哪里去了?祖大寿投降时,为什么就没有人阻止他?大明在辽东养兵数十年,耗费钱粮无数,竟然没有一个忠君之臣吗?

想到这一点,崇祯胸腔里愤懑的像是有一颗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陛下,太子来了。”

王承恩轻步而进,小声禀告。

崇祯点点头,意思是让他进来吧。

朱慈烺轻步而进,在崇祯面前跪倒:“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

崇祯打起精神,竭力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轻松淡定、父皇如山的威严,待朱慈烺坐下后,他淡淡问:“听说你今日在南海子操练武骧左卫了?”

“是。”朱慈烺回禀:“武骧左卫兵强马壮,训练有素,不愧是我大明的精锐。”

崇祯欣慰的笑一下,又问:“南海子怎么样?你在那挑了多少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