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想要凌辱主上,末农家哪怕再堕落,怎么能让他如愿!”
孙波小王闻言后先是不忿言道,然后又皱眉怒声道:“这女子竟这么狠恶?不喜骚扰,将人逐走就罢了,竟还敢伤人筋骨,实在太过分!此事我并不知,一定去狠狠责问她!恐若伤情怎么样了?若他伤重无力自养,我会把赤帕塘的庄园和五百庄奴赠送给他。”
“儿女寻常纠纷,哪值得你亲自过问啊。那小子自己不能引人喜爱,也不怪别个,本身就没有壮大邦族的才能,折断一腿得一座牧庄养身,也算幸运了。”
听到王母这么说,孙波小王脸上闪过一丝痛惜之色,但还是点头道:“我即刻去做,隔日就请尚秋桑入我帐誓约。”
吐蕃有盟誓习俗,这也是邦部时代流传下来的,一旦立誓成约,对双方都有着极大的约束力。
孙波小王失去一座物产肥美的庄园,心情自然算不上好,接下来的交谈也只是草草应事,不久后便告退离开。
在孙波小王离开后,殿中重帷后又闪出一人来,是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刚才孙波小王奏事的时候,他便一直隐在殿内,在垂帷遮挡下,孙波小王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绛姆所奏的事情,你都听见,有没有什么疏漏隐瞒?”
王母没庐氏看着对方询问道,她能暗持吐蕃国柄、与大论钦陵对抗多年,诸事自然不会偏听一人。
听到王母问话,中年人便入拜陈奏道:“大体无疑,只是大藏再乱,她并没有奏告,应是恐怕王母降罪镇守大藏的孙波茹拉。”
“大藏又乱?难怪今年贡料这么稀少!”
王母闻言后顿时流露出不悦之色:“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闹乱?若还是因为末农家的刮取,以后大藏就不再交给孙波茹管领!”
“详情仍需再探。”
听到中年人的回答,王母又是眉头紧皱。这些邦部各自一盘算计,有什么机密事情都是遮遮掩掩,对王室敬畏有限。这一切的源头都在噶尔家所作的表率,也因为噶尔家的存在,王室不敢过分逼迫那些邦部。
“大藏只是小患,暂且不理。你先走访几家,为赞普议盟造势,这次一定要除掉噶尔家几人!”
王母又吩咐道,久在密室坐谋,她也有些疲惫,想了想之后又说道:“安排一批死士,去鹿苑杀掉钦陵长子。琛氏阿黎,坐拥她亡父吉曲封邑,居然敢瞧不起我没庐家儿郎,我暂不能制她,但让加布小儿目她为仇,看她还敢嚣张!哼,区区一座牧庄能偿我侄子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