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有?瞧见没有,我阿兄敢在那些凶物面前作舞,真是勇敢啊!”
李幼娘行在队伍里,伸长脖子望着前方表演,看到自家兄长在距离大象几丈之外的地方健舞英姿,更是一脸的惊喜,满满的自豪并向左右炫耀。
诸斋娘年纪都不甚大,听到李幼娘这炫耀声,各自也都流露羡慕,谁不希望自家父兄英武不凡。
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李幼娘这里还在炫耀,旁边已经有一个身穿翠裙的少女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那些大兽只是看着凶恶,凶性早被拔了,又不会伤人!”
李幼娘听到这话,眉梢顿时一扬,乜斜对方冷笑道:“生人都有口舌,说得轻松,让你家兄弟入前较量啊!”
翠裙少女闻言后先是有些语竭,片刻后又撇嘴道:“前方作舞的人多了,也不见别人炫耀。一点小事就不断吹嘘,让人生厌!”
“我自说自话,怪你耳长舌长,听不得,滚出去!”
队伍行走起来,已经有些散乱,不像刚才那样班次严明,李幼娘口上说着,手中花篮已经甩起挥向对方。那少女后仰躲避,裙带绊住足踝,竟直接摔在了地上,自觉露了丑,索性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眼见这一幕,李幼娘也有些慌,收回花篮,环望周遭并说道:“我可没有碰到她,你们诸娘子要作见证!”
一众斋娘们距离圣驾并不远,此间骚乱很快便引起人注意,有女官匆忙入前,稍作打听知是两名县主口角纷争,在地嚎哭的乃是梁王爱女,自觉有些难办,忙不迭抽身出来往前方趋行奔告。
不多久,一身盛装的太平公主行至近前来,沉声道:“怎么回事?”
“长信县主作恶,用花篮砸倒了我!”
地上那娘子收起哭声,爬起来指着李幼娘恨恨道。
“我只是虚晃,她自己失足!”
李幼娘也作忿声,太平公主则一把抓过她手中花篮,抬手往武三思女儿身上砸了一记:“倒了没有?知不知什么场合?头破血流都要端庄直行,你阿母什么样的教养,养成这样小家拙态!”
说话间,她将李幼娘拉出队列,往队伍前方行去,李幼娘跟随在后,忍不住感慨道:“姑姑好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