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需要派人去蜀中在官场上立住啊,没有官面上的保护,李潼也担心布置再多都不保险。
这件事在西京显然做不到,只能返回神都城后,看看能不能够争取一两个职位,否则就谈不上将窦家在蜀中的经营尽数消化。
李潼略一转念,又对杨丽笑道:“杨娘子久居乡里,不知可听说过有什么乡流少彦可称?”
杨丽闻言后便苦笑一声:“寒家不过从贾的陋庭,往来也多是此类门户。诸如我家二兄,已经是家徒上下殷望的人选,如今也只是幸在大王不弃。至于乡流的才俊,妾真的……不过,倒是听有一个人选,家叔旧年供事州学,常有赞言。其人名为崔沔,乃是北方名族博领崔氏子弟,与寡母客居成都……”
“崔沔?”
李潼也只是随口一问,不想还真问出一点收获,他对这个崔沔有印象,还是因为后世有人论证其人可能是《陋室铭》真正作者。是真是假,李潼也不清楚,了解并不深,但算是记下了这个人名。能够留名于后,应该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李潼又追问几句这个崔沔相关的情况,但杨丽对此所知不多,仅仅只是听家人提过几句,如果不是大王垂询、搜肠刮肚的想,还真想不起来,所知实在有限。
“这样吧,请杨娘子加信一封,请告令叔,如果那个崔沔有志于事,可指引他北入两京来见我。”
李潼也是求才若渴,对于这一点聊胜于无的人事也不想错过,反正也都是随口一句话。如果那个崔沔真能为用,也可以说是惠而不费。
他这里已经因为人才缺少而头疼不已,不想接下来又有麻烦事登门。将事情初步安排下去之后,回房假寐小憩片刻补补觉,可是刚刚睡下不久,杨思勖匆匆来告:“大王,不好了,史县尉于京西为强人伏击,负伤入京!”
李潼听到这话,登时睡意全消,起身急问道:“他伤情如何?有没有危及性命?是被人刻意针对,还是其他情况?”
“不知,他只是派遣家奴来告,人眼下正在长安县廨。”
杨思勖摇头说道。
李潼披衣起身,并疾声吩咐道:“快备马,我要去亲自看一看。”
他心情有些急躁,既担心史思贞的情况,又怀疑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针对。
如今他门下故员不少,但真能谋事者却不多,史思贞这个胡人官二代正是一个,其人担任京西县尉虽只短时,但已经给故衣社活动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如果这个门下干员有什么闪失,事业上是一大挫伤,感情上也难免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