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浲,怎么样了?”陆宁问。
“在招远挖矿呢吧?”永宁有些不太确定,毕竟是外事,她虽然常年监国,但李氏早就没什么威胁,李从浲这号人物,就更没在意过被发落去了哪里。
“陛下,妾想说的是,这秦氏,便派去文园吧?清河郡君,好像挺喜欢她的,还探过妾的口风,想为她求情,陛下见到她,也必然喜爱。”
陆宁无奈,自从有了两名皇子在身畔教育,永宁心思又不同,现在巴不得自己在外日日有新娘,冷落其他皇妃或地位高的妃嫔吧。
陆宁正想说话,却听甘氏叹口气道:“秦氏可卿,我也远远见过她,真是牡丹花一样的佳丽,在浣洗房做那些粗重活,是挺可怜的。”
陆宁一呆,“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正名秦可卿,陛下,怎么了?”甘氏微觉奇怪。
“没什么……”陆宁随之摆摆手:“好,就让她随我去文园吧。”就这名字,也足以令自己见上一见了,莫不是也在野史有传,被后世的文学家借鉴?只是那些野史到了自己的时代,早已湮没于历史长河中。
……
第二天一早,天山大营有奏疏来,却是高昌一些贵族闻听大齐要在高昌设天山北道,策划叛乱,点火焚烧天山北道的官署,但已经被镇压。
陆宁给贤妃写了一封密信。
接下来几日,又给西北各路统帅各道巡抚下旨,令包括西京大营在内的诸路禁军,暂时都可由天山大营派调。
其实中原王朝,对外作战,很多时候,都会因为一方统帅受到各种掣肘而本可战胜之局变成战败,本可大胜变成小胜,本可小胜而变成小败。
开国之君,往往看起来英明神武,因为其习惯御驾亲征,作战时和边帅统御三军的权责不可同日而语。
而守成之君,御驾亲征就很少了,就算御驾亲征,因为自小教育的关系,也往往是去添乱。
虽然有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但实际上,越是盛世,有时候反而很难体现武功,便是因为盛世之时,多文官集团执政,在外将帅,想不受君命,就要有被秋后算账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