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陆宁好似有些无奈,喊道“二!”
见这齐人官员果然色厉内荏来恐吓自己,小娄里更是冷笑,对围着齐人的部族勇壮们喊道:“准备……”本来是想喊,准备下齐人的军械,反抗者,杀!
不过,就在小娄里说话时,陆宁突然极快的喊了声“三!”
这次间隔,比起一到二的停顿,简直快捷无比,小娄里半截话还没说到,突然便轰隆隆巨响,惨叫声连连。
震天的巨响,令小娄里胯下马受惊,嘶鸣而起,小娄里猛地被摔下马。
耳朵嗡嗡响,小娄里好半天大脑空白,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
渐渐清醒过来时,小娄里才见到,咽喉前寒森森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文总院策马到了他身前。
而河滩上,更是一片哀嚎,许多奥里米勇壮躺在血泊中,马儿都嘶鸣逃走,没有受伤的,也都正撒丫子狂奔,惊吓过度,以为天崩地裂了一般。
齐人骑兵,却正渐渐列队,他们的乘马不慌不忙,好似早就见惯了这种大场面。
中原为战马特制的棉花耳塞,早已经经历过实战的检验。
冷冷看着奥里米,陆宁淡淡道:“今日饶你一命,回去告知你父亲,速来越里吉拜见,来领鱼符信印,若不然,天兵一到,你部必遭灭顶之灾!”
张银牌昂首挺胸,前所未有的自豪,大声的按照文总院原话翻译,甚至,更加了几句威吓之词。
身为中原子民,身为齐人,张银牌以前虽然蔑视胡虏,但毕竟胡虏大多茹毛饮血,骁勇善战,从个体来说,还是很令人敬畏的。
但这一刻,张银牌却恍恍惚惚,觉得这些胡蛮,是如此愚昧弱小,本朝圣天子降世以来,能工巧匠辈出,造出的神器,是如此神妙而强大,小小胡虏,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才是大治之世,万夷跪拜,乞求天朝上邦赐予立命之所。
而身为中原子民,身为齐人,张银牌觉得自己,突然变得极为高大,一种满满的优越感充溢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