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九哥立时心下一凛,榆州在中京正南方向百余里,在承德卫城东北一百五十里,是耶律九哥祖上太子太傅耶律解里劫掠的镇州汉户置的头下军州,现今继承头下军州令稳的,是耶律九哥的叔叔耶律国珍。
南人皇帝,又要去攻打自己亲部的祖传之地?
耶律九哥心惊下,早忘了方才的羞窘。
陆宁笑道:“我此去解救我南朝子民,顺便帮你叔叔一把,幽州巨变,现今北域变化也很大,你这祖传之地,已经被鸠占鹊巢了,你叔叔耶律国珍,被下了大牢,若去得晚了,怕会被解去上京,可就救不得他了。”
耶律九哥呆住,不过想也知道,在幽州,耶律宗室、贵胄折损无数,留下的权力真空,在本国必然会引起一系列新的洗牌。
而自己亲族,自己父亲早亡,家族本就在走下坡路,现今联姻的夫婿一族,在幽州损失惨重,却不想,就真的有人趁火打劫,竟然夺了自己祖传头下领地不说,还将叔叔打入了大牢?
南人皇帝,虽然根本不了解他,但如此人物,怎会在这种小事上说谎或者搞错了细作军情?
只是?
耶律九哥不太敢相信,“你,你真会帮我叔叔?”叔叔耶律国珍对她,亲若父女,她自小,也是在叔叔家长大。
虽说南人皇帝是为了去掠夺人口,说好听些是去解救他齐地子民。
但真的会,救助自己叔叔?
陆宁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俏脸,“我骗你做甚?”又道:“我麾下军马前哨来了,我叫耶律和古典来帮你更衣。”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南人皇帝背影,耶律九哥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脑海里,泛出夫婿身影,心下一酸,又不由落泪。
……
神武军在光头山下集结之时,耶律沽虞才被叫醒,却是迷迷糊糊,脚步蹒跚,毕竟陆宁昨晚主要是折腾她,对耶律九哥,便很温柔。
见到耶律沽虞惨兮兮模样,陆宁心下一软,思及其尽力讨好自己的情形,甚至强忍不适也强颜欢笑的服侍自己,从纯生理角度来说,倒是带给了自己极大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