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颠颠的追过来,仍自笑靥如花的伴在陆宁身边,对陆宁毫不理会她,将她视作空气的举动,完全不在意。
远方那文士看到这一幕,心更痛。
陆宁近前这两个文人,都是二十多岁年纪,也都生的周正,其中一个脸上有愤慨之色。
见到陆宁来,这脸上愤愤不平的小伙子,咬着牙,忍不住还想说什么,却被同伴一个劲使眼色止住。
“水,水……”一个军汉,吆喝着从楼下上来,拎着个小木桶,手中还有一个陶碗,却是来卖水的。
难得今天这许多游客,以往也就踏青亦或几个节日,才能聚拢这许多人。
“老爷,我带了水了!不用喝他的,脏死了!”焦氏便打开包着食盒的红布,掀开食盒,第一层和第二层摆着各色糕点,食盒被掀开,便有香甜扑面而来,糕点有方方正正,也有长条形,金黄色、雪白色,看得便有食欲。
陆宁倒是呆了呆,看不出,她还挺会做点心的。
这时焦氏已经掀开最后一层,里面平平摆着一个酒囊,里面自然是盛的水。
陆宁笑笑:“这就是酒囊饭袋的由头吧?!有意思,有点意思……”
焦氏自不知道酒囊饭袋这个词有什么可笑的,但却是这男人第一次和自己说笑,忙赔笑道:“老爷喜欢,以后奴家时时带着酒囊饭袋。”
陆宁莞尔,便去拿水囊,焦氏眼明手快,早就雪白小手捧起水囊,拔去木塞,送到陆宁面前。
陆宁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递回给焦氏。
“老爷,奴家,奴家也有点渴……”确实,焦氏粉额微微有香汗,拎着的三层食盒对她而言可不轻,虽说马车一直送到黄鹤楼下,但拎着这三层食盒走几步对她而言就负担很重了,更莫说登楼了,她倒是真的勉力才能跟上来。
“渴就喝啊,我还能让你渴死么!”陆宁无奈的摆摆手,这几天下来,感觉焦氏虽说身上毛病不少,但都是这个时代妇人的价值观下常有的通病,说起来,她倒不算什么坏人。
焦氏早已又渴又累,忙举起酒囊,红唇轻轻噙住囊嘴,喝得却很是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