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已经笑道:“诸位,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吧?这是我的义妹,也是文教授的侧室,暂时和我住在一起,这里环境好,看风景美,教授每日来吟诗作对,也方便。”
在刘氏眼里,现今这文教授自然是个黄澄澄大元宝。
她向焦赞诉苦自然说得凄凄惨惨,但实则百金到手,她就算有些不太知足,但也差强人意不是?虽说感觉从苏小小身上将来赚的绝对不止此数,但毕竟现今是银钱一次到手,将来的事,可就有些风险,比如万一苏小小染病早早就死了呢?又比如将来她和情郎私奔,又可能早早就年老色衰,等等。
所以,实打实的价值一千贯的金银及铜钱收到,也就不去想不能挽回之事了。
反而苏小小寄居在这画舫却是天大的好事,那文教授正当红,达官贵人请他的能少得了?他来看一次小小,不就要好好摆桌酒?这细水长流,可都是钱哪。
是以面对陆宁,刘氏特别热情。
苏小小坐在陆宁身侧,就小声道:“老爷,昨晚你走后,翠红给我送来了百贯钱票,说是老爷托张员外送给我的……”
受东海、齐鲁影响,原本的柜坊们,也都开始发行钱票,当然,肯定不能流通,实则就相当于后世的存折,不同的是,现今存钱进柜坊,反而要收保管费,毕竟,方便了客商不是,这样客商在本地存货出货,携款也变得方便,拿了货,带人去柜坊直接用钱票转换给对方,最后,又可以将钱票换成飞钱,回到家乡,再将铜钱汇兑出来。
听苏小小一说,陆宁倒是一笑,这一百贯钱,自然是张员外饶给自己的,算是小小赎身,只用九百贯,至于他跟刘氏如何交差,给刘氏多少银钱做小小赎身费用,就是另一回事。
而且显然苏小小这小丫头,很敏感,心里有疑惑,不知道这钱是不是该收。
“嗯,你收着花用吧,不过张员外那里,我会回礼,你花的绝不是他的钱就是了。”陆宁对她笑笑。
苏小小忙点小脑袋,又说:“我留着,老爷每次来,我用来付酒钱。”
显然,她也知道自己这老爷年俸不怎么高,如果没人请的话,经常来这地方,怕很快就会破产,一百贯对老爷来说,应该是一笔大钱,怕是一年的薪俸了。
这钱,自己自然一分也不会动用,但老爷看来好面子,自也不能一定送还给老爷,只能自己保管着,帮他省着用。
而且,老爷并没有多少钱,却肯将这么一大笔钱交给自己。
苏小小,心里又甜甜的。
比那些俊俏公子,老爷这种,托付终身,才更令人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