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废止了流刑,五刑变为四刑,也就是笞、杖、徒、死四刑。
而不管官员还是吏员,触犯杖刑及以上,首先便要免职,贬为庶人。
刘押司听丘奎言语,神色微微一变,但在如此多人面前,他冷笑道:“丘奎,你给我滚开,要治我的罪,你不够资格!再不让开,莫怪我不客气!”
确实,监察郎也好,州县监察御史也好,并没有执法之权,就如现今来说,丘奎无非能将自己所见所闻,报上商税院,却没有阻止刘押司的权责。
第六十章 本地要员
丘奎还要再说,陆宁却在他身后笑了笑,说:“丘监察,你还是恪尽本分的好,若僭越权责,真要令齐王新法,变成空谈不成?”
丘奎一呆,立时冷汗浃背,他却是想起了,据说是齐王殿下亲自编纂的商税监察法则,里面用很大篇幅阐明,为何商税院之监察御史、商税司之监察郎仅仅有监察之权,此就是权力的平衡,若监察同时又有管理商税司衙的权力,那谁又来平衡监察官员之权?如此不过是形成另一个无所监管的权力中心而已。
“受教了!”不知道为什么,丘奎下意识的对这个商税司的小吏深深一躬。
刘押司看了陆宁一样,撇嘴道:“要你多事?!”他跋扈惯了,虽说心里以为这略有些眼熟的司衙吏员是来给自己帮腔,可自己什么身份,用得着你说话?
陆宁笑了笑,不动声色,看着刘迎铭指挥着跟班,将鱼车赶走,看着鱼贩和女儿,抱头痛哭。
这餐饭自然也再吃不下去,丘奎结了账,匆匆告辞,显然是要回去,纂写监察文牒,尽早送去山东府。
陆宁回了春河楼,写了密信,令人送去田钦祚处,让田钦祚注意保护丘奎之安危。
大名府官员,除了河西大营招讨使高怀德等少数几个军中高层外,也只有田钦祚知道齐王殿下现今在城中。
田钦祚指挥下的鹤翼千人营,就驻扎在城内,是陆宁能最快调动的军事力量。
回到后院,尤五娘好似本来正跺着粉足生闷气,苗氏在旁战兢兢的,她的身份,自也不够资格劝说西尚宫开解西尚宫。
见陆宁进来,尤五娘可怜巴巴道:“还想主君喝过鱼汤再去打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