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吧,你哥哥呢?”陆宁问。
“他,他刚刚到漳州,就病死了!”王盛不敢起身,头抵着冰凉潮湿地面,哽咽着说。实则,对哥哥的死,他并没有什么伤心的,但此刻,自然是显得自己越凄惨越好。
陆宁点点头,就不再理会他,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王盛留下。”
牢头愣了一下,忙躬身:“是,是。”将火把塞到还跪在地上的王盛手里,他则挥挥手,领着其余狱卒退了出去。
陆宁走到铁笼前,站了一会儿,微微一笑。
“陈汉,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顿了下,道:“你交出一个名字,陈登或陈泰行,我便放你一家,安安稳稳去江南养老,做个富贵翁终老,总好过在这里受苦,你的罪责,怕是要抄家问斩,你看看,王林阅悖捎幸环智槊妫俊?
没有声息。
陆宁也就静静站着。
良久后,陈汉突然哼了一声。
“哼哼,那也是你的始作俑,看来这一切,都是你谋划好的,令王林坏貌欢晕蚁率郑笥掷凑饫锕苹笪曳锤暌换鳎阋晕业较衷冢瓜氩幻靼酌矗俊?
别说,满身伤的他,好似脑子清醒了许多。
陆宁微微一笑:“不管前因如何吧,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以后,要怎么做,对你接下来的日子,对你的家人,更为有利!你自己慢慢想吧……”转头看了王盛一眼,“你帮本公劝劝他!”
“是,是!”王盛跪地上,头兀自不敢抬,举着火把的手臂已经微微有些酸麻。
而听着东海公脚步上了台阶,慢慢离开,王盛长长吁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
……
大小蜜桃等在后面,此外,还有刚刚得小蜜桃通传,从女牢那边战兢兢走来的女牢牢头孙二娘,是一个极为肥胖满脸横肉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