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宁任漳州刺史,自然也得到了便宜行事的权力,若不然,任免一名官员,来往公文,耗时太多,可就及不上留从效的效率了,陆宁又如何在漳州做这掺沙子的事?
杜宝库和陈泰行对望一眼,心里惊骇难言,这东海公,看似浑浑噩噩,荒淫无度,但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拿下了这漳州最重要的地方官,这消息,却是要快些传出去,看王兄留公,要自己等怎么应对!
毛氏更是脸色惨然。
“我不服!”在典卫拖他时,刘鼎大喊。
大蜜桃和小蜜桃滴溜溜灵动双眸对视,都是有些好笑的样子,怎么都是这句话呢?
陆宁心里突然冒出一句,不服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不过,终究没脱口而出皮上一皮。
又看向毛氏,冷然道:“刘毛氏,你恃势行凶,欺压良善,笞十,小惩大诫!”
正被拖着往外走的刘鼎立时挣扎要起身,嘶吼道:“陆宁,你该死!”
杜宝库和陈泰行都是怔住,杜宝库瞥向毛氏,隐隐的,眼中有些期待,只是,脸上却好似很震惊的样子。
便是官原,脸上也有不忍之色。
“东海公,你杀了我吧!”毛氏脸上有决绝之意。
陆宁摆摆手,“拉下去,由典秘书用刑,免去裤受刑!”
已经被拖到厅堂门前,死命拉着门槛挣扎的刘鼎,听到陆宁这句话,那满腔郁愤之气好似一下泄了,身子一软,被拖走。
杜宝库偷偷瞥着毛氏的眼中贪婪之色没了,满是没劲没劲的样子。
官原也松了口气。
更听得是典秘书用刑,东海公身边的典秘书都是婢女,其中虽然有五大三粗的女汉子,但终究没男子力气大,何况,这十下笞刑,轻重是小事,女子受刑,最怕的是去裤行刑。
现今习俗风气比前朝已经渐趋保守,毛氏是官员夫人,在一堆男人面前被去裤行刑的话,那真的是奇耻大辱,烈性的话,那就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