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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硝石的事情,却不想,等刘汉常拿来王缪以往的案宗,却是看得七窍生烟,这些案宗实际上都已经结案,从某种意义上,王缪算是全部胜诉,仅仅有两户打死人命的,稍微赔了些银钱,买棺材都不够。

这都是刘志才判的案子。

刘汉常不知道怎么想的,都保留了下来,包括一些本该按照刘志才吩咐销毁的案宗。

以陆宁对刘汉常现在的了解,却也不觉得奇怪,留着做万一将来东窗事发洗脱自己的证据也好,拿来等刘志才王缪之类垮台时敲诈勒索也好,如果他不留这些副本乃至正本,那却奇哉怪也了。

陆宁看了那些卷宗心里便不痛快,也等不及回县城了,便在这甘家村打谷场,设了公堂。

本来被暂时囚禁在泥江口的王缪也便没送入县城大牢,而是直接提了过来。

看着跪在地上,兀自一脸倨傲的王缪。

陆宁冷哼一声,“大胆王缪,累累血案,罪恶滔天!和刘逆勾结成党谋叛,屡造冤狱逃避罪责!”

“判斩刑!家产抄没充公!家眷发为官奴!”

“来呀,将他拉下去,打入监牢!”

刘汉常立刻一声吆喝,如狼似虎差役走上来,要拖走王缪。

本来笃定且满脸不愤的王缪一呆,这算什么?这就要判自己死刑?这东海公疯了吗?就算你有尊位在身,但你在庙堂之上,有什么根基?真不知道我王家是什么人么?

而且,根本就没苦主,没人证,没物证,甚至不知道涉及哪个案子。

就要判自己死刑?天下最荒谬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东海公,我不服,你知道该如何判案吗?简直笑话!你等着被刑部的大人们训诫吧!”被壮汉拉起拖着往外走,王缪咆哮起来。

陆宁也不理他,实则有几个案子苦主供词及人证供词的原本还都在,刘汉常也说,能寻到那些苦主和人证,就这几件案子,就足够判王缪抄家问斩了,更别说,给他扣上了一个“和刘逆勾结成党”的大帽子,谁叫很多案子,就是刘志才帮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呢,这个帽子扣下来,谁不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