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默记于心,拭目以待。
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广陵城,毕竟为陶谦,所治多年。城中广有耳目。自因病卧榻,不能理政。徐州政事,皆交由亲信曹宏,并别驾麋竺,二人掌理。淮南使者,多次往返。麋竺焉能不知。于是亲赴广陵射陂,匡琦城。
告知详情,问计陈登。
陈登断言:“袁术与吕布,必有苟且。”
“何事苟且?”麋竺追问。
略作思量,陈登言道:“必为广陵。”
“何以知之?”麋竺惊起。
陈登答曰:“袁术屡次兴兵入寇。欲取广陵,以护江东之心,天下尽知。先前,亦是八厨之胡毋班,出使小沛。馈二十万斛米。如今胡毋班再来。必,为续前约。”
“‘前约’为何?”麋竺追问。
“割地广陵。”陈登一语中的。
“这……”麋竺惊诧,可想而知。
“别驾毋虑。吕布其人,‘轻狡反复,唯利是视’。又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必不与之。”陈登又宽慰道。
麋竺出身商贾,深谙交易之道:“既如此,为何多行往返。以我观之,非是背盟绝交,反似锱铢相较。”言下之意,若要撕毁盟约,一次足矣。屡次三番,更像是讨价还价。
一语惊醒梦中人。
电光石火,陈登灵光乍现:“不好!此乃陈公台之计也。”
“何以知之?”陈元龙屡出惊人之语,麋竺焉能不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