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不知为何。袁术忽忆起,多年前,亲赴东郭殖货里辅汉将军府,登门请罪。时上陵礼,与蓟王不打不相识。时过境迁,不胜唏嘘。
甄都,太师府。
闻曹太保遣人罗织罪名,欲使侍御史,劾奏尚书令桓典。
当朝太仆,不其侯伏完,怒气难平:“‘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尚书令桓典,却不以为意:“某,清白行事,有何惧哉?”
“话虽如此,却不可不防。”伏完言道:“朝中三独坐,曹太保已得二席。若尚书台亦为其所据,朝政乱矣。”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桓典求问。
不其侯伏完,闭口不答。只看上首,闭目养神王太师。
少顷,待堂内私语渐息。王允徐徐言道:“关东既定,朝堂不宜孤悬于外。亦迁回旧都,重祀宗庙。”
“太师明见!”伏完大喜。曹太保所倚仗,便是其子曹孟德。自逐走吕布,曹孟德独霸兖州。麾下兵强马壮,人才济济。今又效为洛阳北部尉时,再置五色棒。“京师敛迹,无敢犯者”。甄都权贵,无不屏气。
倚仗曹操权势。朝堂之上,亦无人敢与曹太保,言语相争。唯恐不及下朝。便死于五色棒下。
然若将朝廷,迁回洛阳。兖州关东之地,曹孟德纵有千军万马,亦鞭长莫及。
更何况洛阳八关,今皆为函园守备。自朝廷东迁,蓟王修缮旧都,四时用工,寒暑不绝。闻南北二宫,气象一新。此时迁回,可谓一石二鸟。既除曹太保争权之乱。又可免朝政日非。尤其,曹太保,为人如何,为官如何。百官心知肚明。巧取豪夺,任人唯亲。若举朝托付,前功尽弃,国祚尽矣。
王允环视群僚,字字肺腑:“非老夫贪恋权势,只因事关社稷存亡。权臣乱政,动摇神器。不可不察。”
“明公,明见。”群僚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