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幸不辱命。”于吉掐指一算,这便执礼作答。
“多谢仙人。”合肥侯命黄门令,捧满盘珠玉馈赠。
“举手之劳,不敢受也。”阿堵之物,于吉正眼不看。既为真仙,岂能身染铜臭。
恐惹恼仙人,合肥侯亦不敢勉强。这便命黄纲,千恩万谢,恭送出宫。
“陛下?”少顷,程贵人悠悠转醒。
“贵人勿动。”合肥侯眼中宠溺,无以复加。坐榻相问:“如何?”
“妾,自觉,并无不同。”程贵人不置可否。
“既是隐疾,贵人如何能知。”合肥侯柔声道:“朕,亲眼得见,妖风溃散。必然痊愈。”
“多谢陛下。”程贵人自深信不疑:“夜已深,陛下早寝。”
“也好。”合肥侯这便除鞋入帐,双宿双栖。
宫门外,黄纲长揖相送。待起身,已仙踪难觅。来无影,去无踪。真仙人也。
待宫门徐徐闭合,于吉树下现身。先前所用,正是缅匿法。
入城中精舍。
便有门下弟子宫崇,迎入内室:“敢问恩师,程贵人何症?”
“乃出天师道,制命之术。”于吉答曰。
“程贵人乃程璜养女。必是有意为之。”宫崇言道。言下之意,乃程璜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