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将二芴,合而为一。董卓细细观瞻,默记大概。这便轻咳一声,起身奏报:“臣有一言。”
少帝强打精神,悦色和颜:“太师有何高见。”
“回禀陛下。南阳大水,淮泗大疫,皆因合肥侯篡逆。”
闻此言,少帝眼光一亮。董太师开头定调,可谓直指帝心。
略作停顿,董卓续言道:“此乃天亡之也。淮泗诸国,同气连枝。若此时伐之,必皆同盟,拼死一战。且深入疫地,朝中兵马亦恐染疾。故臣,窃以为。当传檄天下,再从长计议。”
同样是不作为。然董卓一席话,却深得少帝赞许。
“太师居上公之首,深思远虑,常人莫及。”
“陛下谬赞。臣,惶恐。”董卓再拜归位。
朝廷几斤几两,少帝焉能不知。
自保有余,外战则力所不能及。据义理高位,义正言辞,传檄痛斥一番。不费一兵一卒,又过得嘴瘾。何乐而不为。
少帝下诏:“尚书台拟定檄文,广传天下。”
“臣,许攸,遵命。”许攸朗声下拜。君前臣名。许攸初登大殿,不可省称。
余下诸事,乏善可陈。
董卓强打精神,眼观鼻,鼻观心。直至散朝。
一月之中,唯朔望大朝,百官皆需就位。平常,若遇紧急。陛下则会专开朝议。若悉听尚书奏疏,则入明光殿。若聆听闻风奏事,则移驾御史台。若与亲信议事,可入侍中庐。博览群书,登兰台。调阅机密,莅石室。
各有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