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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私宴。除王允外,并无外人在场。

席间,命安素堂内相见。

曹节言道:“老朽沉疴缠身,不久于人世。心中唯一不舍,便是小女。太仆当知,老朽久居朝堂,伴君之侧。恐身后,小女为仇家所害。敢问太仆,可否出手相救。”

“安公子,于老夫有救命之恩。老大人,当可安心。”王允肃容答曰。王允素有任侠之气。

“如此,太仆可愿收小女为义女。待老朽撒手人寰,迁入园内安居,照料身后之事。”曹节言道。

‘这……’王允自入京以来,先暂居国宾馆,为太仆后,又得赠卢司空城东旧宅。蓟王亦曾以园内宅邸相赠,王允为避嫌而婉拒。故闻此言,颇多踌躇。

安素言道:“太仆万勿多想。阿父之意,乃为护安素及一众门内子弟。故举宅相托。非贿赂耳。”

“原来如此。”王允退而言其次:“老大人身强体健,此事不急。”

“也罢。”曹节就此作罢。先前既能婉拒蓟王,如今再拒,亦不意外。

“不知认女之事,又当如何?”曹节再问。此才是关键之所在。

“闻,安公子曾登船宫,与七妃相认。”王允仍有顾虑:“老大人可有将安公子,婚配蓟王之意。”

“老朽正有此意。”曹节如实相告。

“如此,王允当避嫌。”王允言道:“今若为安公子义父,他日便是蓟王义父也。”

曹节昏花老眼,精光隐现:“若能与蓟王沾亲带故,无不大喜过望。如此利好,唾手可得,太仆何以拒之门外。”

“为报公义,岂牟私利。”王允正色答曰。

曹节一声长叹,离席下拜:“世人皆言,王太仆隐忍有谋,嫉恶如仇。今日一见,方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