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铤而走险。以仙门奇术,点化“顽石”。殊不知,犯了仙门大忌。以术(蛊)惑人心者,道心尽失,修行尽毁。
襄楷之于王芬,亦犯此戒。
听到此处,何太后终是安心。无论上元夫人当真暗行不轨,还是失手被擒后,一力承担,不愿延祸太后。
今已无从知晓。
然,残害蓟王,死有余辜。
心念至此,太后先赔罪:“乃因妾遇人不淑,又无识人之明。一时不备,留下可乘之机。还望王上,恕罪。”
“太后无需自责。”刘备言道:“仙门行事,剑走偏锋,防不胜防。先前多隐居深山幽谷,一心所求,只为脱离尘世,羽化升仙。然自张角始,仙门不避凡尘,甘入俗世。以仙术蛊惑人心,大敛不义之财。图谋锦绣河山。荼毒之烈,亘古未见。”
太后忙顺其言:“王上所言极是。试想,朕妇道人家,足不出宫室。如何能知天下大势。又如何能料到,女仙之首西王母,门下竟有此等……败类。”
刘备轻轻颔首,转而言道:“速遣族兄,亲赴千秋观,通禀上元夫人,今夜所作所为。且看西王母,有何话说。”
抬头却见麻姑等女仙,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刘备遂言道。
“禀夫君。昨夜有襄楷门徒,假扮国邸属吏,借采买为名,潜入船宫,欲行不轨。被我等擒获。”
“襄楷竟还有门徒?”刘备皱眉问道。
“刘惇入千秋观,一夜而亡。或是奉命联络观中同门,亦未可知。”麻姑答曰。
麻姑言下之意,刘备焉能不知。乃是怀疑族兄刘平,亦牵扯其中。
“族兄自幼游学,过往一清二白。与襄楷并无交集。焉能是同谋。”暗忖片刻,刘备言道:“刘惇之所以借故与族兄路中偶遇,或是行‘欲盖弥彰’之计。为转移视听,隐藏入千秋观真实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