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两眼精光毕露,一闪而逝:“其法有三:其一,得五户蓟人作保;其二,与蓟人有通家之好,只需亲家作保;其三,落籍蓟国,户户可得。”
众渔人思前想后,这便言道:“家中颇有田宅,不忍丢弃。不知商家,可愿与我等作保?”
“有何不可?”海商欣然点头:“市内友人,连我在内,当可凑足五户。”
“大恩不言谢。”渔人齐齐下拜。
“诸位须知,凡三月不还,视为背约。前款不退,船只收回。”海商有言在先。
渔人郑重抱拳:“多谢告知。”
“券书在此,只等诸位签押。”海商取券书奉上。
利字当头,有进无退。渔人依次签押,自去开户不提。
恭送渔人出门。海商吹干墨迹,长抒胸臆:“吾王威天下,果不以兵革之利。”
初夏正当海捕。
首付十万,三日讲解,牵风船扬帆出港。
一网下水,无往不利。鱼获蜂拥上市,产量陡增。乃至港口渔商,无力收购。满船鱼鲜亦无处存放。如之奈何。
便在此时。海市一艘大舡,徐徐立旗:“鱼鲜(工)坊”。
机关驱动,挂钩去鳞、剖腹开膛,盐水冲洗、烟熏烘干。待包装出坊,已成干货。
句章港市,自上而下。连人带狗,目瞪口呆。
便有海市商人,近前询问:“鱼干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