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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豪门,配五县令印。此来,乃为长社、益阳、阳安、颍阴、阳翟,五位长公主取食。”急切间,也只打听到个大概。

“配五县令印,为五县主取食。”单此一项,足令各堡主心惊齿寒。

“十万黄巾,粮从何来?”便有人想到据守顽抗。

“乃城内粮商,开仓放粮。据说,足可支撑到来年解冻。县令已许诺,以蓟国新谷,三倍赠还。”

“嘶——”众人无不抽气。

便有堡主叹道:“县令行事,与蓟王颇多雷同。”

不说还好。此言一出,士气更衰。

“此宴,去是不去?”又有人问道。

坞堡有近有远。家底有厚有薄。强者不愿屈就,弱者降意已生。难有共识。于是不欢而散。

约定之日。果有临近县城之堡主,如约而至。人数约莫少半。大半堡主借口未至。

宴会设在长公主行宫。与会诸人,受宠若惊。长公主虽久居洛阳,不常往来行宫。然宫中用度,皆类比藩王。此等席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又见县令,颐指气使。宫中奴婢,俯首帖耳。丝毫不敢忤逆。

诸堡主众目相对,苦乐自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县令举杯起身:“诸位皆知,宋某此来,乃为长公主办事。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长公主身居洛阳,不知民间疾苦。县中属吏,宫中奴婢,竟绝俸半载。又闻蓟王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诸位,以为然否?”

便有堡主起身答话:“明廷所言极是。先前之所以拒不纳赋,只因外有黄巾流寇,内有贪官污吏。可谓外忧而内患。如今外忧内患,悉数剪灭。我等自当足额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