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蓟王自身后言道:“你既负王命,又岂能无功而返。”
“王上欲食言乎……”许师回身相问。与蓟王目光一碰,竟惊惧无言。
但见蓟王撑臂下水。腰缠浴巾随之散落。
许师五雷轰顶,目眦欲裂。
胸有猛虎,恶极噬人。
对极恶之鬼,当施以极恶之刑。
东口驿。
“阿母,过了东口驿,便是大震关。”数月艰难跋涉,司马芝母子,终抵陇右。
“我儿一路辛苦。此去陇右,又当如何?”辘车上老母慈炯而笑。
“听闻蓟王据守大震关,又建四海馆。当去馆中一试。若不成,便学人僦车往来丝路,定不会让母亲受冻挨饿。”司马芝答道。
“我儿既已有万全打算,当速行。”母亲不再言语。
“母亲且安坐。”司马芝这便推动蒲轮辘车,向东口驿而去。
说是驿站,实则障城。过吊桥,穿门洞,入瓮城。便有佐吏前来引路:“敢问足下,从何而来,又往何处?”
“故乡温县,欲往四海馆。”
“哦?”佐吏喜道:“足下习文还是学武。”
“习文。”司马芝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