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乡城内豪宅林立。虽早已建好,府中也有仆人日日打扫,却大多未曾住人。数日后,一座二千石高官府,终于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沮授亲族,自有临乡令娄圭,安排到外城定居。位于中城的府邸,便只有沮授一家人入住。
背剑少年,名叫沮宗,年十五。血气方刚,乃是沮授胞弟。四处看过不禁心生感叹。如此大的一座豪宅,只住一家人,实在太过阔气。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大兄此去马到功成,如愿登顶黄金阙。声名远扬,料想很快便天下知名。
如今官拜二千石之幕府军正,又兼领蓟王宫中庶子。若父母泉下有知,亦能瞑目了。
“小弟,我已与二位国相说好,许你入太学坛求学。今日便走,明日拜师。究竟拜在何人门下,还需你自决。”沮授笑道。
“多谢大哥,小弟自会担待。”长兄如父,沮宗肃容行礼。
“此去楼桑,切不可惹是生非,坏我沮氏门风。需虚心受业,多听多问。切记三人行必有我师。”沮授谆谆善诱。
“弟已知晓。”
沮授这便点头。须臾,忽然开口:“豪宅太阔。不如……”
“尊卑有序。如今大哥身居高位,便是让宗人入府居住,也多会推脱不来。”沮宗知大兄所想。
“如此,也罢。”沮授轻轻颔首。有些事勉强不来。
“王上授二千石高俸,便是让大哥将这座军正府,尽快充盈起来。话说,大哥也到了娶妻之年,待我下次归来时,望大哥已成家立业,为我家开枝散叶。”说完,不由鼻头一酸。这便强行忍住,冲端坐上首的大兄伏地行礼,起身后,怀揣名贴,直奔南港而去。
“小弟……”目送幼弟离去,沮授亦不禁洒泪。时不我与。之所以狠心逼走幼弟,便是怕他被眼前富贵所累,毁其一生。
门前卫士来报,临乡令娄圭登府。
沮授这便收拾心情,出府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