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接着面色一正,说道:“这三点,只有一点,事关兄长你,兄长试想,秦一天下,以战止战,故不畏战,齐国君臣若能以人民涂炭计,不战而降秦国,则大秦必以王道待之而存其社稷,这第一点,实则已然满足了,然而,齐之民风彪悍,不乏抗秦死战之士,更兼列世族大聚齐国,若此等人众知道降秦乃是兄长你的主张,必然会有所责骂痛恨,但这并非坏事,但换个角度想,在秦王眼里,是否认定齐国降秦乃是兄长一人之力,一人之功,如此,兄长还怕不安稳?”

“到时,大王会感念兄长的功劳,三条盟约,必然会答应让兄长成为北海侯,襄助齐国民治,兄长细想,东海齐国北海侯,如能襄助治民,也就是说,兄长还是齐地的丞相,岂非两全其美,做了北海侯,兄长亦可继续和齐王田建定居在此,在下对君王后的承诺,也不算失言了。”

二人一番痛饮。

酒过三旬,国事已然商定完毕,一骑快马飞出了齐国临淄,前往了巨野泽,至于这后续之事,便要等到后胜面见了齐王建,说明利害了。

酒后。

后胜忽然说道:“国事已毕,到是有件事,还未向梅兄请罪。”

苏劫眉目一挑。

后胜说道:“那一年,为兄本相将弟妹护送到秦国,以全兄弟夫妇二人能够在秦国相会,以解相思之愁,可谁料到,等兄回到临淄的时候,才知,弟妹已然有了身孕,事关兄弟子嗣,兄长不敢擅自主张!只能失言了,这件事,弟妹应该书信告知了梅兄吧!”

苏劫心脏猛然狂跳。

眸子中的光色,一变再变,随后强忍惊惧,试探性问道:“这!?这些年,我也思念婵儿,可是兄长为何不等婵儿诞下孩子之后将其送到秦国呢?”

实则。

这么多年,就算玉蝉儿真的和他有了孩子,后胜在书信中只字不提啊,这是很大的疑惑!

苏劫这么问,也是间接的在问,你怎么不和我说。

后胜顿时面露愧色,说道:“弟是冤枉为兄了,兄深知你夫妻二人情深,怎不希望你夫妻团圆,可玉蝉姑娘每每都说,于兄每月都会有书信往来,断没那般相思之痛,再加上孩儿年幼,若是他母子前往秦国,若是秦国生了异心,必然会用他母子二人掣肘于弟,弟妹大仁大义,宁忍相思之苦,也不愿弟在秦国被人所挟,弟,当深知,这些,弟妹莫非没在书信中于你相说?”

苏劫恍然大悟。

弄了半天,玉蝉儿骗了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