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规模之浩大,远胜丘林氏,可以于草原遥远的西方月氏相提并论,其牛羊数十万,养在各个山谷之间,奔腾不息,这里,便是北部最大的部落,挛鞮氏,不过,挛鞮氏族人更喜欢称自己为匈奴人。

冒顿和栾惜来到部落中。

很快便被一个身披裘绒的勇士给拦住了。

勇士握拳横在胸口,脸上却显得有些嘲讽,道:“冒顿,今日是枯禾少子的庆功宴,少子说,如此场面,怎可少了哥哥,其他少子都已抵达为少子贺功,就差你一人,请吧。”

虽说请,但语气里没有半点客气。

冒顿冷哼一声,道:“带路!”

此前,挛鞮氏四处征战,因为枯禾的母族相助,枯禾前后吞并了四个中型部落,威望一时无两,其后更是获得了挛鞮氏无上勇的支持,面对这样的局面,单于头曼更是喜于乐见。

对草原的勇士来说,自然是跟随强者,崇拜强者。

连无上勇都支持了枯禾少子,怎么可能在乎这个长子呢,而且,头曼自己本就是争夺来的单于位,这儿子夺位,在他看来,有能者居之,死上几个怕什么,再生就是。

头曼本就是草原上的雄鹰,用中原的话说,就是枭雄。

其人雄才大略,否则,岂会将挛鞮氏变到可比月氏部落那般规模。

说是请。

那拦路的勇士顿时召集了一批人,纷纷将冒顿围在前后,自然是担心冒顿跑了。

冒顿回头看了一眼担心的栾惜,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当冒顿来到枯禾的大帐中。

枯禾头戴翎花帽,身高傍大,两眼幽幽发着冷光,面如刀削,没有胡须,说是少子其实因为是同父异母,也就比冒顿小上数天。

此时,枯禾独自一人坐在帐中的宽大的案几前,似乎根本就没看到冒顿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