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秦国遇见了什么事情了?非要变法不可,师出无名。

负刍笑道:“大哥放心,弟弟已安排妥善。”

熊启顿时惊愕地说道:“你安排好了?你如何行事?”

负刍笑道:“法家韩非,如今何在?”

熊启问道:“此人在颍川,韩国故土。”

负刍接着说道:“韩非,在五蠹中,写过这么一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在秦国的法制下,视儒和侠都是败类和蠹虫,可见此人对儒家的仇视,或者说,是蔑视!”

“韩非一去颍川,对儒,侠便开始大势清理,他先让读书人和侠士在颍川全郡境内自行登记在册,逾期不登记者,查获立刻斩首,然而,登记过后的儒士和侠士却被他全部充入军中,随后,他真的杀了那些没有去登记的人,韩非至颍川以来,几乎天天都有人被杀!怨声载道。”

“然而,秦法之中,庶民但凡弃灰者,无不被烙印毁面,颍川全境之内,哀嚎遍野,百姓受其苦,却敢怒不敢言,此等境遇,不正如百年前,秦民受秦法之苦于水深火热之中那般无二吗。”

弃灰。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乱丢垃圾!

在秦法下,弃灰者会被烙面,可见秦法之苛刻。

然而,弃灰只是秦法最轻的刑罚。

负刍说道:“韩国,虽然也是法家治国,但是,和秦国不一样的是,申不害只是针对了权贵,并未针对庶民,而商君的秦法却是针对朝野上下,无人可置身于世外,弟弟的老师孔鲢在儒家中颇有声望,此时便在颍川,此前刚抵达新郑,儒家门生六百人,无不跪地痛哭,呵斥秦法无情,纷纷出言,让老师主持公道,可见韩非治下,秦法之恶,尤胜于古。”

“然,恶必有失,如今,颍川新郑城中,儒家弟子,百姓十余万纷纷对抗韩非的秦法,痛斥此人身为韩人,却做秦国的酷吏,可见情形之紧促。”

熊启张大了嘴。

喃喃道:“好厉害的谋算。”

面前的负刍,利用了韩非治颍川的弊端。